“哎!小姑娘,你一砍价就砍那么多……”
“小姐姐,这就是我的心理价,你能接受的话,我就买,不能,我也不勉强你。”
“给一百二拿走吧。”
吴知枝摇摇头,态度坚决,“一百。”
小姐姐踌躇了片刻,假装痛心疾首地说:“哎!拿走吧拿走吧,你真是太会讲价了……”
吴知枝听了这话,心里分外尴尬,这叫会讲价?会的话,一上来就不是砍一百元了,而是砍……五十元吧?
而且她也没多为难啊,感觉上她还觉得她赚了呢。
付了耳钉的钱,小姐姐让她坐着,用棉签给她耳垂涂了点酒精消毒。
陆焉识坐在一边,看着那把耳洞枪被置在吴知枝耳边边上,然后听到她‘嘶’的一声,五官皱成了苦瓜。
看样子耳洞是打好了,但她的表情,这不像小姐姐说的只是一点点刺痛感啊?
“疼吗?”他问她。
吴知枝看了他一眼,表情都快哭了,“疼死我了。”
妈的!
刚才是那个王八蛋说不疼的?
怎么她那么疼?而且整个耳朵火辣辣的,很是难受。
她下意识捂住耳朵,想去摸那个耳朵,被收银小姐姐制止了,“刚刚打完,不能去摸。”
“好疼啊,而且火辣辣的,这正常吗?”
“正常的,刚打完就是这样,需要一个过程。”
“疼死我了。”她疼得龇牙咧嘴,小姐姐给她摸了一点药膏,然后将那对耳钉帮她戴了上去,“好了。”
吴知枝扭头去看旁边的小圆镜,镜子里,她白净的耳垂出现一对钻石小耳钉,看着挺晃眼的,她扭过头去问陆焉识,“好不好看?”
“挺好看的。”陆焉识点头。
吴知枝笑了一下,“那就它了,好了,走吧。”
两人往外走,又去给吴妈妈和常叔买衣服,难得来新城区了,不逛逛再走太可惜了。
逛完又给吴桐买了一条皮带,他的皮带有点旧了,得添新的了。
逛街的过程中,吴知枝时不时碰下耳朵,总觉得耳朵很烫,一种不太正常的烫,可是要让她说出那里不舒服,她又讲不来。
回程的路上,两人坐大巴车回来的,陆焉识见她总下意识去摇头捏耳朵,问了一句,“怎么了?耳朵不舒服?”
“嗯。”她皱着眉,“总感觉耳朵好烫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他掀开她的头发,鬓发下她的耳朵,已经整个都红了,他愣了愣,“你的耳朵全红了。”
“是吗?我看不见,但是我自己摸着好烫。”
他点头,“是的,都红了,肯定很烫。”
他伸手去摸她的耳垂,结果手感烫得惊人,他团住眉说:“我觉得要先把耳钉拿下来。”
“好,你帮我弄下来吧。”
陆焉识伸手到她耳朵后面,小心翼翼拔掉耳塞,把耳钉取了下来。
顿时,那种不适的灼热感就褪去了,心里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她叹了一口气,说:“拿掉之后舒服多了。”
陆焉识点点头,观察了下她的耳朵,还是红红烫烫的,他说:“不知道是发炎还是过敏。”
“还用这样的吗?”
“嗯,刚打完耳洞就戴耳钉,这样可能不太好。”
吴知枝点点头,“那算了,先不戴了,等回家擦点药看看。”
“行。”
两人回到家里,已经快十点了,吴妈妈跟常叔都在,都坐立不安的等着陆焉识这边的比赛情况,一见到陆焉识,就紧张的问他考得怎么样。
陆焉识还没说话,吴知枝就先钻出来替他回答了,“第一名!”
吴妈妈眼睛一亮,很是欣慰地点着头,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焉识,吴妈就知道你一定行的……”
陆焉识觉得有些感动,笑着把书包里这次买回来的礼物都递给了他们,吴妈妈跟常叔都是新衣服新裤子,吴桐是皮带,吴安安是发卡,虽然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,但有这个心意,就足够让人感动的了。
“这……”吴妈妈拿着陆焉识给买的雪纺上衣,这件衣服的触感很好,款式也很好,她的表情看起来都快哭了,这个孩子,带她去过医院,给她买过贴腿疼的药贴,现在又给她买衣服,她真是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算是自己的女儿,也不如他这么贴心,大女儿虽然也关心她,可不太会表达感情,所以很多时候都显得冷漠无情,到是看着冷冷不近人情的陆焉识更会哄长辈开心。
“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叨扰你们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陆焉识说着自己都觉得拗口的感谢词,虽然说起来很尴尬,但该讲的话还是得讲。
“可这衣服……”吴丽琴心疼陆焉识的钱,他还只是个孩子啊。
“不贵的,吴妈,这套衣服就几十块钱,你收着吧。”其实他少报了一个零,要送给岳母大人的衣服,怎么能选档次低的呢?那种事他也做不出来。
吴妈妈热泪盈眶,心里却是喜滋滋的,她活到这个岁数,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儿女的贴心孝顺,她看着陆焉识,心里是真的喜欢,要是他也是自己的孩子,这该多好?
作者君忍不住跳出来剧透:(是啊是啊,吴妈,他本来就是你半个儿子啊,女婿哈哈。)
常叔也举起白板,写了两个字:【谢谢。】
陆焉识看了他一眼,总感觉常叔的眼神很落寞,似乎在追忆着什么。
他沉吟了片刻,笑着说:“你们开心我就开心。”
安安也是激动得不得了,拿着陆焉识送的发卡,各种向大人显摆和吹嘘,她越发有小孩子的样子了。
吴知枝在一旁看着,忍俊不禁。
“哥哥,你会不会做手工啊?”吴安安抬眸问陆焉识。
“不是很会,怎么了?”
“老师让我们明天交一个手工作品,我……”吴安安怯生生地向他发出了邀请。
吴知枝刚想说‘我来’。
吴安安便说:“我不想姐姐做的,她老是不听我的意见,我想和哥哥一起做手工,可以吗?”
陆焉识愣了一下,被感动到了,低眸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可以啊。”
吴知枝:“……”
这臭妞,这是有了哥哥忘了姐姐了?
不过触到安安眼里的兴奋跟灿烂笑意,她就没说什么了。她想,安安可能是缺乏父爱吧,她似乎从陆焉识身上寻到了一种陌生又值得她依靠的可信赖情感,她不懂这是渴望父爱的表现,懵懵懂懂,只是本能的想靠近陆焉识,依赖这个对他们全家人都很好的焉识哥哥。
陆焉识陪安安去做手工,吴知枝就先上去洗澡,卸掉厚重的妆容,整个人都舒服多了。
天气渐渐转热,她找出了睡裙,套在自己身上,为了睡觉舒服,洗完澡她都是不穿内衣的,这样对身体好。
坐在长案上,耳朵还是很烫,她拿来一个小镜子,侧着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耳朵,但耳朵的位置就是跟眼睛对不太上的,只能看见耳朵红红的,看不清耳朵上耳洞位置的情况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吴知枝拿着小镜子,没有多想,“进来。”
陆焉识推门进来,吴知枝还是拿着镜子,没有注意到自己没穿内衣的情况,说:“耳朵还是好痛哦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他坐了下来,往她耳垂的位置看了下,“好像有点发炎了,在流脓。”
“……我的天!”
“我下去给你找碘伏和药。”
“拿百多邦。”
“好。”
陆焉识下楼了一趟,再回来时手里拿着药膏,还泡了一杯茶上来,放在桌上。
“要喝吗?”他问。
“好,来一口。”
陆焉识把杯子端起来,吴知枝就着他喝过的杯沿,喝了几口茶水。
不知不觉中,她已经习惯跟他共同一个水壶和杯子了。
可能是这小子一开始老用她水杯的关系,起初还有点嫌弃,老要洗了在用,渐渐嫌麻烦就直接喝了,现在都习以为常了。
吴知枝喝完,陆焉识又自己喝了几口,才放下水杯,去弄碘伏,“头发掀开,我给你擦点药。”
“好。”她应了一声,用双手拢起自己的长发,抓到脑后随意地捆住了。
睡裙的袖口有点大,一抬起,就感觉风灌了进来,肌肤凉飕飕的,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没穿内衣的事情,吓得立刻把手放了回去,并驼起背,又尴尬又掩饰的把手臂横在胸前,脸红通通的,不想让他发现这个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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