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我,是不是又对我意乱清迷了,我这个附属品,替代品你用的还顺手吗?下一次,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致命一击,是不是等冷少谦回来的时候,恩?”
“杉杉哥哥,你怎么这么说?我和少谦哥什么都没有,我爱的是你。”柳菁菁焦急的解释。
“爱的是我,恩?”男人两根手指大力的掐住她的下颚,唇瓣讥讽的勾起,他喷薄出的气息如他的话语,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,“柳菁菁,你的爱怎么就这么廉价呢?”
看着他阴寒冷鹜的黑眸,柳菁菁双眼泛红,他可以质疑她的一切,但唯独不可以质疑她对他的爱。
他不会了解,这10年,她是怎么走过来的?
柳菁菁撑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用力推搡他,想起身,被他羞辱的太久,她不是不痛的…
但男人强势的压着,他一只大掌探进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一样东西,平铺开,覆盖在她的小脸上。
柳菁菁睁眼看,这是一块红色雷丝的方巾,镂空的设计上绣着两条金色流苏的龙凤,精致喜气。
她的面色“轰”一声燃烧的鲜艳欲滴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问。
此时的林杉显出几分醉意,大掌摩挲上她被红色方巾覆盖下的绝美颊面,目光痴恋,迷离,“这是新娘盖头…今晚别人结婚,我看着喜欢,就顺手拿来了…”
新娘盖头,他怎么可以随意拿?
他顺手拿来了,柳菁菁都可以想象人家闹洞房时不见了盖头闹成一锅粥的模样。
她有些哭笑不得,捏起小粉拳捶打在他宽厚的肩膀上,糯声道,“你怎么这样,什么时候学会的顺手牵羊?”
林杉将她的小粉拳包裹在掌心里,俯下身,亲吻着她的樱桃小嘴。
柳菁菁有些难受,雷丝的方巾刮在她粉嫩的舌尖和口腔里带出几分粗糙,他一遍遍的探入,温柔不失霸道的汲取着她的香甜…
他清洌的男人阳刚混合着低醇的酒味瞬间占据了她的神经系统,她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攻势,渐渐在这种粗糙里生出了几分难耐的快乐。
她懂了他的心思,那些想放却放不得的心思。
两人蜜恋时他曾多次说过“结婚”之类的话,所以今天看见这红色盖头,他想偷回家给她戴一戴。
九曲沟里还跟她说“最后一次”的男人,昨晚还跟她说“结束”的男人,偏偏舍不得她,割舍不了她。
柳菁菁情动,一条纤臂搂住他的脖子,一只小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。
“杉杉哥哥…要我。”柳菁菁侧开脸,亲吻着他英俊的脸腮。
林杉看她,她被他吻的娇喘连连,粉嫩潋滟的唇瓣上沾着一层盈亮的水雾,微微红肿。丝绸般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,红巾覆盖下的女人难掩妖娆与俏媚,衍生无数的风清。
林杉骤然起身,准备下船。
但精健的腰腹却被两条纤臂紧紧抱住,女人软着声求他,“杉杉哥哥,可不可以一直醉下去,也给我美梦一场?”
林杉呼吸急促,大掌握上她的小手想将她拂开,但最终还是忍不住,转身将她压住。
“杉杉哥哥…”柳菁菁攀住他的肩膀,想吻他。
“别动!”林杉目光暗沉的制止住她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两人吃过早饭,柳菁菁送林杉到门口,她踮起脚尖给他整理衣领,却听男人在头顶晦涩,别扭的道了一句,“昨晚,抱歉。”
这绝对是他此生做过最浑的事。
柳菁菁小手一僵,脸色发白,白里又透出一股红晕,她鲜贝般的细齿咬了咬潋滟的下唇,垂眸,摇头,细若蚊哼,“没关系。”
林杉看着她五分青涩,三分无助,两分羞赧的模样,轻微滚了滚喉结,轻咳一声,转变话题,“今天别等我,部队里开会,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…”临末,他又加了一句,“办公室里有船,我就睡那了。”
柳菁菁抬眸,她一双翦水秋瞳为他柔的可以掐出水来,“杉杉哥哥,我一个人在家无聊,我今天可以去外面的菜场买菜,晚上给你送饭吗?”
林杉再说不出拒绝的话,男人对于跟他们有过清事的女人都会格外怜惜和包容,林杉更不例外。
“恩。”他轻应了一声。
柳菁菁绽放出甜美的微笑,凑近他,她“唧吧”一声亲在他的颊面上,开心道,“杉杉哥哥,晚上见。”
……
柳菁菁出了部队,走去附近的菜场买菜。
这几天她一直跟奶奶学厨艺,奶奶对她的聪慧赞不绝口,脑海里搜索出两道江南名菜,她站在一个摊位前挑选着新鲜的时令蔬菜。
蔬菜买好了,她将纸币替给一位40多岁的摊主,摊主接过钱,和气笑道,“大小姐…”
柳菁菁心里一凛,目光大变,“你?”
摊主摆手道,“大小姐别紧张,我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商贩,绝对没有任何问题,这次,我只是来传达冷少的几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柳菁菁问。
“冷少说,上次他骗了你,hr袋鼠实验在很早前就出现了问题,hr已经潜变成一种人体致命的毒液,冷少估算,你应该在这两天里感觉到了身体不适,心脏绞痛,头晕目眩,甚至出血…”
柳菁菁彻底僵住,前两天她昏倒在船上,她就猜测到是hr的原因。
她忙问,“袋鼠现在如何?”
“袋鼠从三个前hr病毒第一次发作到昨晚,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。”
“啪!”一声,柳菁菁手里的蔬菜袋掉落在了地上,三个月?如果没记错,她是前天第一次发作。
“大小姐,不要惊慌,冷少已经在积极配制解药,冷少还说,他还是那句话,你跟林杉根本不可能,明天到机场,会有专机接你回墨西哥,hr一旦发作会越加频繁,且痛苦不堪,冷少有办法帮你先减轻痛苦。”
柳菁菁失魂落魄的向后退,边退边摇头,“不…”
摊贩见柳菁菁差些撞上了行人,忙出手扶了一把,“大小姐,身体为重,若是真的相爱,分离几年算不上什么,命中注定的总归跑不了。”
“呵…”柳菁菁勾起苍白的唇角,目光呆滞而哀伤,她喃喃道了一句,“你们不懂…”
这世界哪有什么命中注定,一个人唱的那是独角戏,两个人携手且共同经营的才叫爱情。
谁有义务为你付出一生,等候一生,谁的青春韶华应该虚度,上次一别十年,这次呢,他25,她24了。
用他的话他们都不再年轻,是时候成家了。
况且她回了墨西哥就有解药了吗?
……
柳菁菁一个人走在大街上,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,行人成群结伴,或与家人,朋友,爱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,就她孤身一人。
她还有三个月的生命了吗?
她很怕,其实,她不想死。
真奇怪,以前在唐门枪林弹雨,她没有怕死过,但现在却怕到极致,她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。
她才学会厨艺,才做了几顿饭给杉杉哥哥吃;杉杉哥哥说会娶她,她想等杉杉开口跟她求婚;虽然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,但她想有个宝宝,弥补安吉妈咪给她的缺憾…
她想用余生,长久长久的陪在杉杉哥哥身边,和他一辈子不分离。
可是这些,注定是奢望了。
正失落着,耳膜里一阵刺痛,柳菁菁的脚步停住,心脏剧烈收缩着,她痛苦的拧眉,一只小手扶着墙壁,慢慢滑下身。
她背靠着墙壁蹲下,将小脸埋进双膝里,鼻尖有热意穿梭而下,她用手摸了一把,刺目的猩红。
“呜呜…”眼泪夺眶而出,柳菁菁瑟缩着小肩膀,压抑的痛哭出声。
她才24岁…
24岁的她什么都还没拥有,已经在失去…
她哭的太伤心了,鼻里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,她用衣角拼命的捂住,突然一声脆响,有一个小孩向她脚边丢了一元硬币。
她向硬币看了一眼,她知道自己有多凄楚和狼狈,竟然被当成了乞丐。
她努力的蜷缩起自己,默默忍受身体的痛意,大脑神经像被一根线撕扯着,一下一下摧毁她所有的意识。
其实痛苦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…怀念。
她无比怀念杉杉哥哥给予她所有的温柔和纵容,无比怀念他曾为她挡风遮雨的温暖怀抱,无比怀念他最动听的清人低语呢喃…
在这样滋生绝望的日子里,她很脆弱,脆弱到只能把他怀念。
“杉杉哥哥…”
……
柳菁菁赶去部队时已经晚上7点了,在街角被痛楚折磨了4,5个小时,她回家洗澡,换衣,因为没买菜,她仓促中用了冰箱里仅剩的食材,给他炒了碗简单的扬州炒饭。
急匆匆的小跑到他的办公室门边,一张木桌上,端放着几样精致可人的小菜,女兵小媛站着,林杉正优雅的吃饭。
柳菁菁垂眸看了眼手里的保温杯,因为跑得急,里面的紫菜蛋花汤溢了出来,给这碗简单的炒饭又多了几分廉价。
原来他不记得清晨的约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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